桑椹酒_

在校生 更新不定期 总有一天写到你磕的,可以私聊我提脑洞

【他是谁 卫国平 陈山河】喉

卫国平埋在一堆有序又杂乱的卷宗里,已经是寒冬的深夜,他身上搭着大衣,手指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,他眯着眼睛抬头看挂在墙上嘀嗒作响的钟。


“卫队,您这睡了还不到十分钟…要不…您再眯会儿?”身边的小同志为他倒了一杯热水说。

“睡不着了,神经衰弱就这样…”卫国平伸手关闭了正在响的录音带,又紧了紧外衣,“别等我了,我最后走的时候拉闸吧。”卫国平以一种特别疲惫的样子缓缓的把脸贴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。


“八八案……八…”他本来想对着录音带再整理一下卷宗,哪怕是再找到一点点的线索。但是卫国平刚念出“八八案”这三个字时,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,牵动着他浑身的痛感。他的脑子里反复重复的一句话只剩下:“你比陈山河同志距离嫌疑人更近,那你为什么晚到呢?”


“我走错路了…”卫国平自己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,他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上万次。如果先冲出去的是他会怎么样…


这件事回忆比梦魇还要可怕,只一丝感觉就能让卫国平痛不欲生。四年了,这种情感丝毫没有退减,而是在他的血液中更深的扎根下坏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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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次恶性案件中,凶犯杀人多次抛尸,卫国平在一次次艰苦工作中,终于有了一些进展,但是这次的进展仿佛对他是致命伤。


“这…应该是一刀割喉致死。”


一刀割喉!卫国平听着这四个字,自己在八八案卷宗中见了无数次,念了无数遍。他站在高处脑袋发昏,血液全都压在心中,身体供血不足,眼前一片黑,身边的同志见状搀扶他,他才勉强站住,没从高处摔下去。


卫国平的心魔又开始躁动不安,“他回来了…我觉得是他回来了…”他闭着眼睛,一些想逃避的情景再次浮现在他的脑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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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天一声声炸响的雷声中,倾泄了滂沱大雨,屋子中仅仅有他们吃饭时微弱的光,在闪光中所剩无几。卫国平和陈山河立即放下筷子冲出门向着地里跑去。


他俩知道,下这么大的雨,嫌疑人再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,因为雨会把他的罪恶洗干净。他俩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。


“山河!!!山河!!这儿!!”卫国平看到一个穿雨衣的人用明晃晃的银刀正抵着一个女孩的脖子,他第一时间跑上去踹翻了那个人,陈山河也赶过来。那人转头就跑,他俩拔腿就追,但那受惊吓的女孩一下子拉住卫国平的衣服,在雨中可怜楚楚的垂着眼眸,眼泪和雨水滴在地上。


卫国平焦急的盯着陈山河跑去的方向,用力从女孩的怀里抽出了手,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女孩微微发抖的身体上然后向前跑去。


“山河!!!陈山河!!!哪儿…”卫国平在大雨中绕了一圈又一圈,他平常明明对这儿很熟悉,仿佛是现在的雨让地面生出新的草垛,他都快被围起来了。


“喂!站住!”


卫国平听到陈山河声音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为了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点。他跑过去以后,陈山河已经抓住了那人的袖子,马上就要踹他腿弯的时候,那人转了个身以后向前冲去,卫国平看着陈山河抓他袖子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滑落下来,卫国平踏起一圈圈水花紧追着那人,那人跑下了台阶,在卫国平想经过陈山河翻墙抄近路的时候,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,陈山河僵在那,难道就这么看着他跑走吗。


卫国平猛地扭头,看到陈山河的手压在脖子上。在黑暗白炽转换的雨夜,陈山河那一边下的是更猛烈的血雨,那鲜红的雨滴顺着他的脖颈,透过他的指缝不住的流淌。


卫国平的神经像是被雷劈中,他愣在原地,看着陈山河摇摇欲坠的身体,陈山河伸出手,颤巍巍的指向那人逃跑的地方。


可卫国平怎么可能离开,他冲过去扶住他肩膀,“山河…陈山河!!!”


陈山河的喉咙发出轻轻的气音,都被雨声湮没,“什么…”卫国平瞳孔都因害怕而震颤。雨越来越大,在荒芜一人的平地上,卫国平无助的按着陈山河的脖颈,手背的冰冷和掌心的温热融合在一起。


陈山河喉咙发出的声音,像是利刃一下下刻在卫国平心上。他摸着陈山河喉咙上的伤口,比雷声都震彻,他自己仿佛也被割开一样。


“我哥是被你害死的!胆小鬼!!”


“你比陈山河同志更近…”


“国平,没关系,我们一直都是兄弟!”


卫国平想着,为什么那天的血雨下的如此大,他失眠,每晚都在设想不同的结果,他宁愿做个梦改变这个结果永远不醒来。可是他做不到,陈山河脖颈伤口真实的触感存留在他指尖,只要闭上眼,他的心脏就会像那天一样剧烈疼痛。


他给自己打了一个不知何时能解开的心结。他在等,那人是谁。他在想,何时解脱。他在念山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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